[言金]溯
姑且算是五麻C闪,久不产粮基本残废。
无视剧情设定的段子串联,内心绝望,谜之烂尾。
致谢 @乱草生
另外取名废表示崩溃,咨询小伙伴得到了以下具有建设性的题目↓
我的十年
重生十年我做主
重生之恶德神父迎娶百岁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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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笼着厚重阴翳的长梦的终点是刺得皮肤发痛的阳光。男人睁开眼睛时,不可避免地惊异于那落在身上灿金色的暖意,那是此时的他绝不该拥有的——因为言峰绮礼确确实实已经死去了。作为容器的身体早已毁坏,就连其中承载的那个恶毒的灵魂大概也溶进了黑泥,成为了不可救药的诅咒的一部分。总而言之,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言峰绮礼这个存在已经同他的共犯一起,被彻底从世界抹杀了。
但此时的他还活着,言峰能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他的视线里是深青色的天花板,鼻腔则流淌着湿润芬芳、又带着几分凉意的河流与青草的气味——这里是都灵,他的生命里遭逢岔路前一直伫足的地方,也是命运尚未展现其全貌、但已悄然掀起面纱一角的土壤。
此时的言峰仍怀疑又恍惚着,直到他终于察觉到右手手背上红色的一簇纹路——那颜色比起纹身或是胎记都更加鲜亮,宛若半凝的鲜血镌刻的烙印。
然而即使接受了“重生”的事实,它为什么发生、如何发生依旧超越了理解范围,或许只能被解释为神迹,但言峰确信自己不曾如此祈求。即使死亡让他再也无法迈步之时他所笃信的那条绝路尚未行至终点,言峰也从不曾对走过的幽途心怀半分悔意。
当回忆起鸦羽般散落的死亡时,唯一可被称作遗憾的,大概就是——
“绮礼,远坂家的家主马上就要到了。”
言峰抬起头,看到的是暌违十数载的、父亲的慈祥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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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故人的重逢并未在言峰的心里唤起半分对过往的温存怀念,即使父亲的的确确是位可敬的长者,远坂也无疑是个可亲的师长,但言峰已全然忘却他们温热的血液淌过指尖时的战栗,也毫无改变其命运的愿望。而扮演十年前的自己是一件过于简单又无趣的事,远坂的家宅典雅得体得令人生厌,在此的生活也翻不起半点愉悦的波澜。
言峰立在客厅,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夕阳铺在地平线上的大片残血,眼前缓慢地浮现出金发的王抱着双臂斜靠在那里的样子,那双刻薄的嘴唇微微扬起,声音里兴致缺缺,但仍仿佛注入魔力一般撩拨着他。
“哼,无聊的男人。”
这不是言峰第一次想起吉尔伽美什,这位王即使消失、或是说在这个时空还并未出现,其存在感仍半分未减。那惊人的令人感到不祥的美貌、瑰丽又藏着几分邪冷的双眸、莹白温润尝得到血流与脉搏的皮肤、和落在耳边的温热吐息和暧昧低语,回忆如此鲜活又时常出现得不合时宜,使得言峰与时臣师的交流有许多次带着难言的窘迫敷衍收场。
简直就像那惹人的家伙还活在他身边作弄他似的。
窗外的天色已逐渐冷却了下来,父亲与时臣师苦心准备的召唤仪式就在今晚。言峰只觉得沉寂已久的心脏终于恶意又欢快地跃动起来。
你会如何对待这个已经跨入深渊的言峰绮礼呢?我是如此期待与你的重逢啊,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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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时臣以最古的蛇蜕为媒介所召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以Caster职阶现界。而Caster在往届的圣杯战争中都被视为绝对的弱势,绮礼眼看着时臣师那副尊敬姿态里满溢的苦恼,不知多少次将笑声闷在了胸腔里。
这个吉尔伽美什确实与绮礼曾接触并长时间共处的那位并不完全相同,尽管他的高傲仿佛是刻在骨头、融进血液里的,但这位在性格的糟糕程度上要好得多了,这反而让绮礼产生了几分奇妙的忧虑。
正如此时,如果按他曾经历过的那样推开面前自己的房门,看到的应该是酒精熏染下半眯着眼睛对他微笑的吉尔伽美什——金发熠熠生辉,红眸光华流转,耀眼炫目的样子令房间里的灯光都黯淡了下来。
绮礼的手在粗糙的木门上停了半晌,用力推开了它。
灯光亮着,自己的收藏也确实遭到了洗劫,始作俑者也好好地赖在他的沙发上,但是——绮礼不禁走近了,那人金色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浅淡的阴影,呼吸轻浅而安静——吉尔伽美什的确是睡着了。
他似乎总是很累的样子。
绮礼沉默地端详着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说除了性格,这位王的品味也是要好上不少了。藏在发间若隐若现的水晶坠子和与之辉映的紫色耳饰让绮礼愈发嫌弃起了那个仿佛直接把黄金钉在耳朵上的家伙,直到他的目光移向了那条设计奇妙的裤子。
这位王的品味很好,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糟糕。
“你在看什么?”
英灵的感觉相当敏锐,绮礼本不该忽略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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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惊奇,你居然会选择我。”
“本王也很惊奇。”
“告诉我,吉尔伽美什。你会感到悲伤吗?”
“你这缺陷者,窥探到本王的记忆就像只嗅到血腥的野兽。”
“作为王的你只会无论如何都会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那么作为人的你、为了友人的逝去而落泪的你,是否会为了你的子民、为了你自己遭受的无法挽回的死亡感到悲伤呢?”
“真啰嗦,本王即是本王。”
“真遗憾,我果然永远也无法理解你。”
“有什么关系,本王倒是把你看得很透彻。”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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